某嫣

京洛出少年。

【风云】渡 01

写在前面:一个月断断续续地写,慢慢填坑吧,坑大着呢。
——VOA预警——
(一) 小白猫
    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有一只身上有着花斑的小白猫。

  隔家的灰猫唤她小花,自家的白猫叫她小白——也许是猫都喜欢叫着与自己类似的名字吧。

  而主人呢,各有各的叫法,那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叫她小白,那个清清瘦瘦的叫她小花,这时她也会喜欢小花这个名字——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。

  在现在的木屋里,小白猫总是撇一撇嘴,一边嫌弃着灰猫给她的昵称,一边口是心非地陪着灰猫上山,嗯,捉老鼠?管它呢,能找到整天在山谷里摆渡的主人才是正道。

  哦,忘了说,可爱的小白猫的主人,就是那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傅海峰。

  “这几天总是找不着他,”小白猫趴在另一只小白猫身旁晒着太阳,“咪咪,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么?”“我哪能啊,”咪咪翻了身子,露出白花花的肚皮,惹得小白猫直去挠她。

  “诶,小白你别挠了别挠了~宝哥他不经常不见人影的嘛,别担心啊。”她揉揉小白的头,安慰道。

  “你不觉得宝哥最近出去的频率高了许多?每次回来总是忧心忡忡,手里有时拿着个包裹,早上出去的也早。”小白猫不依不饶地挠着咪咪的痒,半晌过后也沉默了。

 
  “喵?”
  “嘘嘘嘘,别说话。”两只猫趴在河边石头上,若有所思地望着请求乘船的青年。

  “你觉得那个男孩子是干什么的?”小白戳戳咪咪,而后者还在专心致志地花痴此时正在解开绳索的傅海峰。

  “诶,随便吧,也许是卖书卖画的一类人,我哪知道呢。你倒说说看他最近反常的行为嘛。”

  “怎么?花痴宝哥这么久也没个结果呀?”小白笑道,“也许是城里出了什么事,你看他最近去仙仙的酒楼也少,像是弃了厨师这个活不干似的。”

  “天知道呢——”咪咪打了个哈欠,“还是看看漂亮的男孩子最省心。”

  所以,是船夫傅阿宝,还是厨师傅阿宝,谁知道呢?小白想着,也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(二)傅海峰
  江上的船慢悠悠地走着,此时正是日上三竿,想划船也不剩什么力气,他便干脆停了桨,自船屋里拿出锚抛下去,姑且休息一会儿。

  望着船屋外轻轻浅浅睡着的人,傅海峰挠挠头,把他就在船屋外被太阳晒着怕晒伤了他,喊他进屋来又担心惊醒了他的浅眠,本就是睡得轻的人,怕是喊醒了就不肯睡了。他要拿他怎样才好?

  日过三竿,空气里的温度降了几分,船屋外的人裹紧了毛毯,不禁打了个冷颤。傅海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蔡赟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把人轻轻抱回了屋。

  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呢?简直跟大院里的子乔哥哥一个样,怕是生病了都不知道。他默默地埋怨着,却不经意间冒出几分温情,想着,这样怕冷的人,要是有人照顾他就好了。

  船桨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。
  似乎是天长地久地陪伴,似乎这就是时光尽头。

  等到船里的青年悠悠转醒时,早已是夕阳西下。遮阳的余晖照得他眼皮生痛,悄悄抱怨几句却见船夫转过脸来,“醒了?”

  “醒了。”声音迷迷糊糊地,像是没睡好的样子。傅海峰忍不住望了他一眼,安抚道,“要是困了就再睡会儿,要半个时辰才到的了对岸。”

  “诶,都醒了再睡岂不无趣?”他掀开身上的毛毯,“在船上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英俊的船夫姓甚名谁,多没意思。”傅海峰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青年冲他一笑,很好很好的那种,仿佛春日撒下来的,一点一滴的阳光。

  他随即低下了头,耳朵悄悄染上红色,手不住地理着刚被他捏着皱皱巴巴的衣角,没吭声。

  “诶你别不说话啊,好我说我说。我是蔡赟,山底下画画的。你呢,英俊的船夫?”蔡赟偏了偏头,故有所思地望着他。

  “我吗?”傅海峰顿了顿,“撑船的。”随即又不说话了。

  他觉得面前的青年是想同他说话的,很想很想。但他又怎能说,又该说什么?所谓沉默是金,却不曾想这也会伤害到他人。

  于是他还是开口说话了,即使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天外传来的一般,“傅海峰,峡谷里摆渡的,”他想了想,补上一句,“他们都喊我阿宝。”

  他看着蔡赟的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还是笑了,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无奈。可只有傅海峰知道,这些都是真的,他眼睛里的星光是真的,嘴角的无奈也是真的。

  可蔡赟却不显露一丝一毫,将所有碰壁的无奈与深藏的悲伤都往心底压,面上依旧是光鲜亮丽的样子。

  后来蔡赟同傅海峰说,那时候要是没有碰上你,或许我早成了个无底洞,深不见底的那种。那时候傅海峰无论再忙也会同他十指相扣,说没关系,你还是碰到我了。

  所以一切都不会是问题,只要他们在一起,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
  可是下一秒连嘴角的无奈也没有了,青年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,“阿宝么?多好听的名字。以后就叫你阿宝好了。”

  “阿蔡这时候上山做什么?”傅海峰瞧见他嘴角的笑意,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青年望着水面发呆的样子真好看,同外边官人一样的打扮,不一样的神采。许久才按下心绪,呐呐地问了一句。

  “山脚下有人托我画竹子,”他随手一指,“大概就是那里的人吧,这儿也看不清。城里的竹子恹恹的,不好看。山上的竹子精神。”说着也没有排斥“阿蔡”这个称呼的样子。习惯了,还是麻木了?傅海峰心想。

  “山上还有一家农户,是你们家么?”傅海峰点点头。“你家门前那两只小猫挺可爱的,一只花斑猫一只小白猫。叫什么呀?”说罢双手托着脑袋又躺在了船板上。

  活像个大爷样。傅海峰想着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“家猫么,小白是花斑猫,咪咪是小白猫。”“花斑猫叫小白?”蔡赟撇了撇嘴,“该叫小花才是。”

  随意吧,阿蔡开心就好。

  天渐渐地黑了,傅海峰到底还是着急,船划得也快了些,不免有些颠簸。身后的人捂着肚子,硬撑着一句话没说。直到下船时,傅海峰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,“不舒服吗?”,他连忙返回船屋里拿灯,“我带你找医生去。”

  蔡赟摆摆手,示意傅海峰不用拿灯,“不碍事的,晕船而已,缓缓就好了。”“早知就划慢点,留你在船上过夜都好,现在不三不四的时间,也不知还有几家酒楼开着。”傅海峰懊恼不已,还是转过身拿了灯和鳄鱼油在手里,将灯塞进蔡赟怀里,“阿蔡这里没灯,拿着吧。还有鳄鱼油……”,他犹豫了一下,“我帮你在太阳穴上涂点吧。”

  面前的人愣了愣,慢慢低下头,看不清他的神色,不说话,也不拒绝。傅海峰将它当做是默许,便放下灯,抹些鳄鱼油在指尖轻轻揉着他的额角。

  “好些了吗?”他轻轻地问道。
  “好多了。”他声音闷闷地,也不知心里又弯了多少道弯。

  暮色昏昏沉沉,蔡赟一个人提着灯越走越远,傅海峰在船上一直望着他,看着那盏灯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
  他却是这里唯一的一束光,照亮了两个人的心底。

P.S.后面会有虐,也一定会是HE,目前还在纠结怎么把情节圆回来……
 
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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